第134章 偏不让她如愿!(1 / 2)
【作者有话说!!!!!!】
上一章补了两千字,共四千字,大家注意查收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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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府。
今日下值,傅娆玉往傅娆萱院子走,侍奴们聚在一块闲聊。
“真是奇了,从前大娘子对二娘子冷眼相待,如今二娘子病了,倒日日前来探望,”
“何止呢,二娘子晚上的汤药都是大娘子喂的,平常看着严苛,到底是亲姐妹,大娘子哪能不心疼呢?”
那么多尸体从傅娆萱的院子里搬出去,老侯君猜得到前因后果,对傅娆玉做主换掉院中所有侍奴的事,半个字都没多说。
傅娆玉跨进院子,几人慌乱行礼。
“二娘子的药呢?”
“在屋里温着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老侯君放心不下孙女,日日要来看望,那时傅娆萱的卧房干净整洁,侍奴们很是用心伺候,可她不见起色,老侯君来的便少了。
他不来,忙着拜佛的段氏更不会来,侍奴开始偷懒,时常忘记洒扫或是换寝衣,今日则是忘记开窗通风,整间屋子透着淡淡的死气。
佩刀放到一旁,傅娆玉坐在床边,这几日跟傅娆萱独处的时间,比过去二十年加一起还要多。
破天荒地开口道:“恭喜啊,你很快就要有后父了。”
老侯君心疼傅娆萱,怕她被后父磋磨,一直不准傅婉另娶。
眼看傅娆萱没起色,他又生出给傅婉娶填房的念头,不仅是填房,还要纳更多年轻鲜嫩的小侍。
他指望着这些人的肚子里能爬出一个新的孙女。
床头的汤药是为了给傅娆萱吊命,她不死,傅娆玉便有借口拖延婚期,于是她掐着傅娆萱的腮,倒进去一半汤药,剩下的仍旧给了那棵松柏。
下属收到消息:“大人,有人在城外的乱葬岗发现了永郎的尸体。”
搜遍京都寻不到人,原以为是逃了,没想到是死了,她将药碗放下:“带路!”
待她走后,一个身材矮小的侍奴钻进傅娆萱的卧房,他穿着不太合身的衣裳,盯着傅娆萱的脸看了好一会,像是要拼命记住她的相貌。
枯瘦的五指拿起一旁的枕头覆在傅娆萱的脸上。
分明是在杀人,他却满脸泪水,嗓间发出绝望的悲鸣:“为什么要杀了哥哥,为什么?”
哥哥为了让他吃上饱饭,进了侯府当差,他们约好每月见一面,两个月前,哥哥如同人间蒸发一般,音讯全无。
他多次求到侯府门前都被打了回去,直到有人送来抚恤银两,说是哥哥没了。
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会没了呢?
他痛哭一场,然后把钱全给了人伢子,卖身进侯府,就是为了给哥哥报仇!
眼泪掉的厉害,手中力道却不减。
不知过去多久,他挪开枕头,屈指探傅娆萱鼻息。
没气了。
他摔倒在地,一片阴影将他笼罩。
去而复返的傅娆玉静静看完全程。
侍奴认命地闭眼,杀了贵人,他知道自已活不了了。
官制祥云靴从身边走过,那人只拿起佩刀,返身走出房门。
下属问道:“大人,不抓他吗?”
傅娆萱自食恶果,是她活该:“等他逃了再发丧。”
能不能活下去,看他的命。
仵作验过永郎的尸体,颈骨断裂,下手之人很是利落。让傅娆玉奇怪的是,永郎的死期却是她和宋观澜去赤霞园的第二日。
据她所知,那日禁军曾上门搜查,并没有发现永郎的踪迹,难道彼时永郎已经死了?
有人赶在禁军之前杀了他。
傅娆玉用两锭银换来当日参与搜查的禁军名册,除了在御前当差的莫寻玥,其余人都一一问过。
没有异常,倒有两人玩笑似的说到宋观澜。
“咱们去的时候,满地都是衣裳!”
“那伶人的口脂把宋三娘脸都染红了!”
“女人嘛!”
傅娆玉黑着脸打断:“与案件无关的事不必多说。”
永郎的死因不好查,那就从弃尸人查起。
皓魄当空,本该策马回府,一想到回去要面对老侯君和段氏的歇斯底里,她调转马头,提着两壶酒叩响观澜园大门。
前院书房,熄灭的灯火重新点燃。
二人在窗边的矮榻上相对而坐,中间案几摆着几道小菜,银辉洒落,又添几分光亮。
宋观澜穿着里衣,一手搭着膝盖,肩头披着外裳,面上有些未消散的困意。
傅娆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已来的不是时候:“深夜来扰,抱歉。”
勾起酒瓶,宋观澜给二人各倒一杯:“真觉得抱歉,你就不会来了。”
被她的话逗笑,傅娆玉仰头饮尽,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,瞬间燃起一团火:“咳咳!”
她不太会喝酒,却连喝三杯,整个人像是被扔进染缸,脸、手红成一片。
宋观澜按着酒瓶不让她拿:“你不会真是来喝酒的吧?”
傅娆玉收回手:“你以为我来做什么?”
“查案,总不能是抄家吧?”
她闷笑,除开查案和抄家,确实没有别的理由登门了。
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来,她就是很想跟宋观澜说说话,说什么都好。
就当是查案吧。
“我的人在城外乱葬岗发现了永郎的尸体,他死于你我探查赤霞园的第二日,有禁军说在那看到你,我想问问当日情形。”
乱葬岗?永郎为燕瑶丢了命,死后连个坟茔都没有……
宋观澜沉思,边想边撒谎:“那日你我不欢而散,回府后,我细想之下总觉得永郎有异。要查出神仙药的来源,或许可以从他下手,所以第二日再次去了赤霞园,当时永郎还曾招待我——”
傅娆玉怒道:“你独自去的?没带侍卫?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?”
重点在于自已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永郎的人,她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偏了。
“抱歉,可能是喝了酒,我——”
“我知道你是担心我。”宋观澜冲她笑笑,似乎并不在意这个插曲:“中途他忽然离开,正好禁军搜查,此事不宜暴露,我便与一伶人……”
一夜风流。
傅娆玉明白她的未尽之言,她向来风流。
二人说着话,外头烟雨的声音飘进来:“娘子,更深露重,郎君命奴送来大氅,明日学考,您万不能感染风寒。”
傅娆玉惊醒,同时意识到这话是说给自已听的:“抱歉,耽误你休息了吧?我这便告辞。”
“听你说抱歉我耳朵都起茧子了,我让人收拾客房,你今日在此歇一晚,明日再走不迟。”
宋观澜叫来侍卫领她去客房。
侍卫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,傅娆玉拱手道:“打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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