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6章 火种保存计划（1 / 2）

“原态工程，那是什么？”阿拉克涅皱着眉，看着自己面前面无表情却又神色匆匆的AI娘。

“……哈，从你的表现上来看，你似乎并不知道原态工程是什么……”AI娘面无表情，但语气复杂的说着。

“不然我为什么要问？”阿拉克涅毫无幽默感的说着。

“……简单地说，原态工程是一项人类文明的火种保存计划。”AI娘开始解释。

阿拉克涅对这句话中的名词都不熟悉，因而她打断了AI娘的表述：“火种是什么？……不，没事了。”然而，她的意识和思绪迅速地便做出了回应。火种的概念便因此出现在了阿拉克涅的脑海中。

女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：‘……火种，用来方便的引火的东西。……引申出来的含义是……’脑海中的信息再度变得纷乱起来，阿拉克涅感受到自己可以去触碰和理解那些字眼，并从中提取自己需要的含义，但如果她这么做，那么她也必然无法避免脑海中涌现出更多，更多纷乱且嘈杂的信息。

这一点让阿拉克涅甚是烦躁。

隐约看出了阿拉克涅心情不佳的AI娘误以为阿拉克涅依然在纠结火种的含义，因而便说道：

“……如果将文明比作火焰，那么既然火焰有熄灭的一天，文明自然也会在某时某刻，迎来自己的终末。火焰熄灭之后，人类会用火种重新点火，那么，文明毁灭之后呢？——

如何在文明一度毁灭的情况下尽可能快的重建文明，这便是原态工程的核心目的。”

“而火种——只是一个比喻。”AI娘这么说道。

“嗯。”尽管AI娘并未解释火种这个词语的含义，但阿拉克涅决定忽略这一点。

“但是，原态计划……理论上知道这个词语的人都已经死了——你是怎么……”看向面前的阿拉克涅，AI娘的眼神传递出疑惑。

“……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。”阿拉克涅缓缓地将视线从AI娘的身上挪开，看向AI娘身后的那些千奇百怪的造物。

AI娘所说的也是阿拉克涅想要得到回答的问题，但纠结这个问题并没有意义，比起原态计划，比起自己脑海中的讯息，阿拉克涅现在更加关心的一件事是：自己的直觉让自己来到这里，自己的直觉判断这个AI娘可以帮助自己和芙蕾雅解决她们面对的问题。

那么……她到底要怎么帮助自己呢？自己又能够从这里得到什么？

再一次询问自己脑海中的直觉，而后，阿拉克涅的视线停留在了AI娘制造的那些外表独特的造物上。

那些奇怪的东西上似乎隐藏着某些秘密——可是，就自己面对的问题而言，那些东西似乎并没有帮到自己的潜质？

阿拉克涅依然困惑。

就在这时候，阿拉克涅的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：

“唔……虽然事到如今我在质疑这个问题已经没什么意义了——但，你的身体结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……蛛形目的下肢，人类的上肢——这已经不是合不合理的状态了…………最基本的问题是，呃，你是怎么长出这么大的蜘蛛腿的？”

“……”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失礼的问题，阿拉克涅并不打算回答。

但，她的脑海中却突然涌出了不详的预感。就好像自己如果不回答这个问题，就永远没办法从她口中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一样。

动作一顿，阿拉克涅转身，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AI娘的身体。

确认对方询问这个问题确实是出于困惑之后，阿拉克涅这才不情不愿的摆了摆身体：“我不是人类。”言外之意，不要用人类的标准来套取她的外形。

“嗯……这个倒是能够分辨——嘶……呃，我们还是说回原态计划吧，之前你一说出原态计划我的反应就很强烈，这件事的原因……简单地说，你之前说的，自从来到这个防空洞开始，脑海中就开始出现大量自己先前并不知晓的信息这件事，我本来对此很是怀疑——

但是，原态计划这个词语确实不像是你会知道的信息——所以，如果你不是从别的地方得到了有关原态计划的信息，或者干脆挖掘出了一个原态计划的避难所的话……我相信你所说的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。”

“哦？你相信了？”阿拉克涅的语气平淡，但却因而出现了少许反问加嘲讽的意味。

“……不，并没有完全相信，如我所说，如果你从别的地方挖出了一个原态计划的避难所——你也可以花点时间来判断与破译原态计划有关的信息——我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相信你。”

“嗯，所以要我做什么？”

“……你对誓言怎么看？”

“发誓吗？……面对不同的证物所发的实验自然会招来不同的程度的反噬——你想通过誓言约束我吗？”略显玩味的看向AI娘，阿拉克涅的心情很奇妙。真没想到自己会有需要这么证明自己的一天……不过，可以接受。

那么发誓的对象要选择……

“嗯，既然你说是为了主人的安全而来的——那么，向主人起誓——虽然理论上誓言没有某种约束力，不过……看你的样子，我还是觉得……呃，你的表情。”面无表情的AI娘看着阿拉克涅，后者的表情忽然阴沉了下来——是因为自己提到了林？

从微表情上来看，似乎不是阴谋败露时会露出的表情……眼前的这家伙似乎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的习惯……通过这一点，AI娘可以简单的判断阿拉克涅的表情。

但……有时候也能从表情上读出威胁呢。

AI娘面无表情的‘叹息’。

虽然是叹息，但因为面无表情的缘故，反而能够读出几分嘲讽的味道（又是嘲讽……）

情感反馈模块向主程序提交了反馈，AI娘终于意识到自己忘记把微表情模块重新上线了……

虽然这并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，但AI娘还是首先把这个模块打开了。

“所以，你……”看向阿拉克涅，后者的脸色依然难看。

“……两难的选择……”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表情正在被看着一般，阿拉克涅看向AI娘，而后说道：“失礼了……但，我并非不能向主人起誓。只是，我能够感受到，这样做有一个很大的风险。”

“……”誓言是否真的对应了某种程度的反噬，尽管以文学作品的角度，这并非是一件稀奇的事，但对于AI娘来说，她的唯物主义让她无法轻松这件事，也变无法简单的相信阿拉克涅——即便起誓的方案是她首先提出的。

“嗯，风险是……？”姑且先听听阿拉克涅怎么说。

“如果我这么做了——那么，主人一定会感受到我的呼唤，尽管并不强烈，但这种若有所感的状态对于系统来说必然是难以忽略的。届时，只要主人稍微有所反应，我们难以保证系统不会就此对这种反应的来源——也就是我，进行一番搜查，如果出现这种情况，那么就结果而言，会相当麻烦。”

“系统……到头来还是担心系统吗？”自言自语一句。

AI娘点了点头，阿拉克涅所说的不无道理（实际上AI娘的思考模块正在疯狂反驳：哪里有道理了！这完全没道理好吧！发誓只是一种言语上的保证和交流而已，根本不存在什么反噬吧！）

尽管很想这么反驳，但AI娘却并没有这么表达。

她沉思过后，继续说：“既然发誓这一点走不通——那么，你又能怎么证明自己的……嗯哼？”